enigma袁朗 x alpha 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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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A大队的人员调动手续麻烦至极。
袁朗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面露难色。他没有说话,倒是跟他同处一个房间的齐桓率先发言,沉声道:“目前队长和我,包括你都还在沉默期,不能给你签这个字。”
“可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说,我确实是应该先来找两位领导签字。”
袁朗敲敲隔离三个人的玻璃,没好气说道;“麻烦看看现状,我们都还在沉默期。那套规章制度只适用于普通兵的流程,情况特殊的人需要重新报批大队长,完成文件手续后,才能开会确认你的调动流程要办理的手续。”
对面的人点点头,萎靡不振,他把手里的打印纸无力地撕碎,往天空高抛,洋洋洒洒的白色碎片充斥着他那边的空间。
“节哀,同志,你还有三十天。”齐桓淡淡地补刀。
之后,从外面进来的人逐一将齐桓和袁朗带离房间,又一次送到单独的隔离房关闭起来。
而这时候距离三中队的秘密任务结束后的静默期,已经过了一个月,原定时间三个月。
连续三个月的静默期和不间断地人员盘查、任务复盘,报告拟写,等到正式把三中队的人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重重舒了一口气,连着大队长铁路都不由得笑起来,宣告欢迎他们成功回归。
袁朗收到可以休假的通知时,是在出静默房间的一周后,他在宿舍花了点时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说是行李,也不过是放在宿舍里已经落了灰尘的换洗衣物和已经过期的日用品。
A大队的制度森严,虽说在宿舍给了不少私人空间,充满人性化的装修风格,但在相关物品存放制度上又下不少功夫。层层筛选下来后,能进到宿舍的私人物品寥寥无几。
一开始觉得能坚守的不少人,到最后都简化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任由绿色充满自己的私人空间。当然也有的人还在坚守自己的风格,每次休假后依旧扛着大包小包,不厌其烦地过物品检查流程。
比如许三多。
想到这里,袁朗长叹一口气,对这个沉闷男人的最后印象还停留在几天之前的人员调动办理。
许三多的调动流程经过会议后已经审批下来详细过程,铁大队没有任何劝阻,让人带着许三多去办公室领取表格。等手续办到找袁朗签字的时候,相关手续都已经办得七七八八,连后勤保障部那个地中海大叔的名字都歪歪扭扭横在上面。
袁朗在办公室翻了好久,才在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支黑色签字笔,毛躁写了半天不出水,他狠狠甩了两下,不耐烦地在上面写恭维的调动建议评语:此人表现良好、准许调动,在落笔签名的时候,袁朗怔住。
他抓抓有些长的头发,下意识地去摸作训服胸口袋的烟盒,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灰色的衬衫,烟盒被锁在行李包中,叹口气作罢,把水笔夹在耳朵上,转过身来看着肤色明显有些捂白趋势的黢黑男子。
“许三多,你想好了?”
“想好了队长。”
“两年的任务,你可是能升好多级,就这么走,你甘心?”
许三多憨憨地笑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应该是哭过,也听过不少其他人的劝告,他自觉有点愧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指一直拨弄作训服泛白的边缘,大咧咧说道,“想好了队长,其实俺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就这么就挺好,俺爹他也到岁数,俺得回去了。”
许三多郑重地卸下臂章,灰绿色洗到起毛边的狼头臂章静静躺在桌面上。
“两年的时间,够了。俺爹他受不起第二次俺两年不联系他,俺家需要俺这个儿子。”
袁朗盯着桌面上的狼头臂章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又拿起来它递给许三多,“拿着吧,留个念想。”
许三多愣了,他局促地接过臂章道:“这.......不符合规定吧,队长。”
袁朗拿下笔,在评语后面又补了一句忠诚为民,态度端正,郑重地签上名字,简单答道;“这个东西,只有在对应的人手中才有他的价值。没硬性要求,我会给铁头报批,你放心。”
“谢谢队长。”许三多踌躇一会儿后将肩章小心地收到口袋里,他接过表格说道:“队长,你说连长他.......会不会生气。”
“你的领导问我作甚?我不知道。”袁朗坦言,“现在你应该叫副营长,也可能到营长了吧。他为什么要生气?”
“我想调回去,找连长。”
袁朗看着他,眼中带些不理解:“铁队不是说了能把你调回原单位?虽说曾经的钢七连不在,但好歹近两年重编连队又回来,你也有地方去。非要调到师侦营去的话,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你可能做不了那么高。”
许三多看起来很困惑,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情绪卡在喉咙,一遍又一遍冲刷他脑袋里单薄贫瘠的词汇,张嘴支吾半天,最后突然想起来成才跟他说的话,急忙答道:“职位不重要,就是很想去找连长,钢七连虽然在........但是就好像,壳子还在,灵魂没了。”
“成才说,连长才是灵魂,没了连长.......我们这些七连的,也只能称作七连。连长在,我们才是钢七连的兵。”
“就好像,候鸟找家,钢七连的也需要一个家。”
袁朗安静的听完许三多的话,他无奈地笑笑,摆摆手:“又是你们七连的这套幺蛾子理论,行行行,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以你们连长的性子,肯定要你。你就是瘸了傻子他也要。”
“可是我没瘸。”
“我知道!你给我麻溜滚去收拾东西!三天后集体休假!”
02.
袁朗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待了太久,久到他觉得骨头都快要被绵软无力的红酒、清酒所同化碾碎。日夜兼程的任务途中,他格外想念一口烧刀子,度数醇厚的粮食酒,一口下去从喉咙灼烧到心口,烧得灵魂滚烫,把所有的压力化作浊气,重重地咳出来。
草原来的男儿胸怀宽阔。
袁朗一早就体会到了许三多说的那拳拳孝心,袁父袁母老来得子,上面长姐又嫁的近,自然对袁朗百般宠惯,自小长在山林草原的袁朗向往更为自由的地方,他咬着狗尾草,耳边是马蹄哒哒,入目皆是晴空白云,无忧无虑。
后来他坐上绿皮火车,一晃一晃的到达一个自由的世界。
袁朗是这么评价他的新兵生活:枯燥无味,但打遍天下无敌手。
刺儿头自有恶人磋磨,棘手的袁朗兜兜转转去了老虎团,去了铁路手下。日子苦是苦了点,可袁朗这才觉得骨头像彻底捶打开了一般,玩命的追在老狐狸身后。
他的同僚说袁朗就是天生的猎手,他该长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袁朗还有个念想,有个休息的地方,他的家书像长了翅膀的鸟儿,跟着日渐沧桑的自拍照飞向更深的草原。
他的长姐在袁朗入A大队的第一年寄来了父母逝世的消息。
自此,袁朗丢了他的落脚点,他的归属地。
脚边是两个干瘪的行李包,夹在双指间的烟被卷起的狂风吹得愈发明亮,身后逐渐飞远的武直昭告这次休假的开始。
袁朗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万里碧空,单手掐腰,耳朵里灌满草丛里的蛐蛐叫声。
汽车的急刹声打破袁朗不知从何处弥漫上来的孤寂情绪,扬起的尘土还没有落下,车门就草草打开从驾驶座下来一个人:作训服、作战靴、半指手套,就这么灰头土脸地撞进袁朗的视线中。
“高营长,你怎么跟刚打完仗似的就来了。”
高城没理他,上下打量着来人,又围着转了一圈反复确认才答道:“打了一仗,刚把你们的人按着头打。你这是结束任务了?”
“那可不,完好无损的回来。想不想我,来,抱一个。”
袁朗还没来得及张开手臂,就被高城拽了衣领往车里塞,临了还不忘踢他屁股一脚,袁朗哎哎两声也不急着挣脱,“行李行李,你别着急啊高营长。”
“麻溜上去,我还有事要忙。”
袁朗怎么都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跟高城温存,就这么被人直接拉到酒桌上,彼时的高城衣服都没换,草草脱了厚重的靴子换上简单的运动鞋,外套也丢到一遍随便拉了一件短袖换上,直接载着袁朗去了酒桌。
钢七连,或者说是欢迎许三多和成才任务结束的庆功宴,袁朗丝毫不意外的在这场酒局里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刚刚做完调动手续的许三多,一起休假的成才,自己的副手齐桓,还有某个应该在办公室写训练计划的吴哲。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与袁朗有过一面之缘的前钢七连干部。
“还真是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袁朗苦笑道。可高城则即为豪迈的拍了拍袁朗的肩膀,“怂炮。来来来!今晚少喝趴下一个就都别想着回家!”
袁朗刚想说自己比起喝酒,更想跟高城单独做点别的,那头高城把一串钥匙塞到袁朗手里,独自投入到酒桌里去。
“咱今晚为了庆祝三多和成才成功回来,干杯!不醉不归!”
“干杯!”
酒桌上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和碰杯声,然后是频率不一的吞咽声。袁朗象征性的举起酒杯,里面装的是茶水,他跟高城开一辆车来,总要有一个清醒的,他抿了一口,然后埋头吃饭。
手边的高城喝得极猛,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许三多是最容易上头的那个,这个时候已经有些酒精上脑,晒黑的脸颊上透出酡红,他结巴的想说些什么,经过酒精的催发更加结巴,高城压根儿不给他机会,直接抱着把人喝趴下的目的猛灌。
再看那边,吴哲抱着马小帅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没一会儿就跟人头顶头的开始灌酒,好像达成什么契约一样,齐桓跟在一边瞎起哄,连带着甘小宁也一起拍手。
袁朗颇为头疼,他是在给高城的电话里透露过自己想喝酒的愿望,倾述他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极为想念某个东西,想念一口酒,但不是这口酒。
在那个由不知名英雄构建的钢铁坚壁上,不断回想曾经的二斤舍命的约定。
可现在那个人正晕乎乎的扶着额头,单手揽过许三多说着当年的豪情壮志,酒气从鼻尖一路攀爬四处流窜,连耳尖都开始泛红。
袁朗想,他大概还是会醉。
03.
尽管高城极力抵抗,但依旧无法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在客厅里拥吻,高城的外套丢在鞋柜边,钥匙落在地板上,衬衫皮带丢了一地。
高城的休假来得太过于困难,演习刚刚结束没多久,报告会议接踵而至,,袁朗的假期还长,他在与高城购置的房子里整整闷头睡了三四天才盼来屋子的另一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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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高城没好气的把燃尽的香烟丢到垃圾桶里,他看着堙灭的香烟,又看了看客厅里摆放的电话,觉得自己有点揣摩出来袁朗这几天的失控到底是为了什么。
04.
这还要从几天前接到许三多的调职申请说起。
被袁朗折腾到睡不醒的高城在家接到了马小帅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马小帅结结巴巴的,好久才说出那句许班长要申请调回师侦营这回事,副营长已经批了,政委他们外出学习,就等营长你了。
还没睡醒的高城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口中的许班长是许三多。
高城顾不得腰酸背痛,火急火燎开车直奔营部,传令兵对休假期间还能看到自家营长表示震惊,但还是乖乖开门。
副营长对于这个空降的前特种兵表示出极大兴趣,放出豪言壮语这个人落他手里,不出一个月能带出一窝狼崽子。但往日里从不吝啬对人才的渴望的高城却一反常态,提出拒绝,并把骂骂咧咧的副营长给推出会议室。
许三多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他对于高城拒绝他的这一变故表示惊讶,或者说他这个直肠子想不出来为什么连长会拒绝。
“孬兵。之前的庆功酒你跟个葫芦似的一个字儿不说,这个时候要签字了,想起来跟我说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大能耐,你咋不等你死了在我面前立个碑那时候再跟我说呢?你咋不等你啥时候退伍了再跟我说呢?”
“连....连长,我就是没找到机会.......”
“你等等。你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别跟我说你这么多年不长本事,还是看不得死人?许三多,你行啊。”
许三多的手心噙满汗水,他组织很久的话,掉豆子一般漏出来。
“不是。因为俺爹.....大哥他不行.....二哥也不行,俺爹只有我了,两年不联系,俺爹差点没了。二哥拦不住,俺爹说不见我的人,不实打实摸着我总觉得不放心。”
高城沉默了,他从尘封的记忆里挖出自己给许三多买车票送他回家那段时间,还有不经意间窥探到许三多的照片,那黄土青石堆砌的房子和一叠欠条。高城略显烦躁地抓抓头,下意识从抽屉里摸出香烟,意识到不对劲又丢回去。他站起来围着许三多转圈,嘴角死活都扬不上去,喉咙像塞了海绵,把眼泪和劝慰吸收殆尽,逐渐膨胀堵住声带,无法发声。
“连长......我不是没出息,我就是想给俺爹找个家,儿子在哪儿,老爹的家就在哪儿。”
高城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许三多那边已经说不出来什么,七尺男儿在这一刻显得极为渺小无助。他想起了袁朗,那个看似逍遥自在的人,在断开联系的两年里,他是不是也在想这件事情,想自己的归属在何方,日日夜夜饱受煎熬,钢铁的心也在这刻被击碎。
高城最后还是同意在申请书上签字。
一开门,门外偷听的副营长马上恢复那副骂骂咧咧的嘴脸,高城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后脑勺让他赶紧把人领走,临了把人拉住,说过两天批给许三多几天假,让他回家看看,车票喊小帅给他买就行,死老A那个封闭基地养出来的人跟野人似的,他不会操作,别再让人给骗了。
副营长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晃悠,最后收起玩闹的性子,说句知道了,人我会安排好的,带着许三多离开。
最后高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关了一下午,还是传达室的人打电话来说是有个姓袁的上校在门口等着接人,高城才理理衣服重新走出办公室。
05.
袁朗拉开门的时候,高城就坐在客厅地板上盘腿看着袁朗。
说实话,袁朗也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粘人行为表示困惑,但人好好摆在那里不吵也不闹,顺服的不得了,难免让人深陷其中。特别是今天下午在浴室里的折腾,高城黏糊糊贴在自己怀里任由摆弄,自己忍不住过于深入在腔内成结,硬生生缠抱着失去意识的人顺毛好久才把意识拉回来。
最后高城气急败坏的直接把人踹出门说自己饿了,不在外面晃仨小时别回来。
老虎惹急也是会咬人,袁朗深知其中道理,乖乖的套了衣服出门买吃的。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是袁朗没想到的。
高城看起来心情很好,他嘴里叼着烟,大短裤短袖套在身上,四肢上满是红痕,一向害羞的老虎大咧咧地向袁朗展示这一切,挑眉勾头示意人麻溜进来。
“你不是饿了吗?我买了点饺子,先吃点。”
“成,有辣椒吗?”
“单独的小包。自己吃自己放。”
袁朗熟练地摆放碗筷,放下餐食,转身要喊坐在地上的高城吃饭,谁曾想那人这个时候倒有了侦察兵的样子,直接拽着袁朗转过身来,袁朗下意识要反抗,高城直接借力扑倒袁朗,整个人坐在袁朗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高城?”
袁朗不解地看着高城,看着他一点点俯下身来环抱住他,像个在草地里打滚的猫一样蹭来蹭去,还肆无忌惮的放开自己的信息素,属于东北的烧刀子瞬间充斥着客厅,袁朗的脸有些热,他好像泡到酒坛子里一样,他贪恋的深呼吸,好像要把高城的味道都塞进身体里,酒不醉人人自醉。
“袁中校,任务完成,欢迎回家。”
“嗯。我知道啊,高营长睡糊涂了?还喊中校,气不过我升衔儿?”
“袁中校,欢迎回家。”
“嗯,我知道,高城。”
“袁朗,你回家了。”
高城修剪齐整的发茬蹭着袁朗的脖颈,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任务结束,欢迎回家,还用身体和信息素包裹身下的人。
“我知道,高城,我回家了。”
感受到身下人在颤抖,高城想抬起身来看看,却被袁朗一把按住脑袋死死压在胸口,胸部因为频繁地呼吸而急速起伏,整个身子微微颤抖,双腿也盘上来把人扣在怀里。
“我回来了,我回家了。”
“高城,你不用等了。”
“我也不用等了,我已经到家了。”
这时,高城才真正感觉到袁朗是真实存在的,不再是孤独的两年时光里的寄不出去的信件、无人接听的电话和看不到尽头的日记。袁朗用热切的怀抱和颤抖的声音向着自己的归属倾泻,那两年的时间以来,那失去父母的那段时光里,迟到已久的光芒再次被他抓住。
袁朗生活、人生中缺失的那块碎片,终于被高城填满。
06.
高城一手夹着电话,一手试图推开粘人的袁朗。
“连喜,怎么了。”
袁朗见状,先是塞了一块苹果到高城嘴边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另一只手紧随而上,挡住高城的手,不过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把脑袋放在高城的大腿根,比了个嘴型问怎么了?高城没回他,专注听电话。
“老大?他给我打过了,不就是家宴嘛,去呗。”
“过两天我要回营里,不过要是急事,我可以请个短假,我在驻地附近找个地方,咱俩聚聚。”
“好的,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联系。”
高城终于挂断了电话,袁朗凑过来问,“怎么了?连喜的电话?”
“嗯。说是有点事想见见我,应该是他那个师傅的事情。”
袁朗知道,高城有个腼腆害羞的血亲,方连喜,袁朗有幸跟着见过一次,比起高城更像是个乖宝宝,不过最让袁朗在意的是永远跟这个乖宝宝一起出现的另一个名字,章卫平。尽管高城告诉袁朗这个人是连喜的师傅,一直带着连喜做生意,但袁朗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说起来,马上要中秋,这两天师侦营又该拉练了,来得及吗?”袁朗出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东西还是要买的,还得你去挑。前两年你不在,老大老抱怨说我从军需服务社买的东西给他们,他们也用不了。”高城糊了一嘴苹果,含糊说道,“万一人不到不了,心意总是要到。”
袁朗站起身来,拍拍有些发麻的腿,趁人不备在高城糊满苹果汁的嘴角偷香,满意地闪身躲开高城的铁拳。
“你好好练,买东西就交给我,下次见面别又被我们打的满地找牙。”
“死老A,我让你贫!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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